时间:2018/1/23来源:本站原创 作者:佚名 点击: 61 次

我出生在年,14岁开始接触曲艺。我们胡同有个票房,当年张伯扬、张剑平经常到此参加过排活动。票房里有个弹弦的老先生叫刘增祥,是个盲人,他能弹能唱,会算卦算命,最酷爱单弦大王荣剑尘先生的艺术,崇拜荣先生已经达到了五体投地的程度。每逢电台播放荣先生的段子,他总是把耳朵贴在收音机前,认真聆听,一曲唱罢,跳着脚的喊好。我小时候常去票房听老先生们溜活,一来二去很快和刘先生熟悉了。刘先生让我也跟着他们一块唱,我便学着张剑平的样子唱了几句《挑帘裁衣》,“就在阳谷县,有一个武大郎……”刘增祥先生听后觉得我有一定的天赋条件,唱得还算不错,答应有时间要给我好好排练。当时,我正在念私塾,不上课的时候就经常去找刘先生学习岔曲,牌子曲。后来,经刘先生同意,我又开始跟随花连仲先生学习。花先生学生很多,像王凤久、石慧儒、廉月儒、桂月樵、闫凤华、孟慧玲等等。跟花先生学习的第一个段子是《宁武关》,这个节目解放以后就不让唱了。第一次登台是解放前在大观楼,演出的节目是传统的牌子曲《杜十娘》。

年,我参加了国庆晚会之后,应同行之邀到东北沈阳演出。年,我光荣的参加了“赴朝慰问团”并演出单弦《青年英雄潘天炎》,很受战士们欢迎。回到祖国后,我又随慰问团到全国各地巡回演出,汇报节目。由于过渡劳累,在赤峰演出期间,我觉得身体不太舒服,吐痰发现有血丝,一照相发现胸部有一块阴影,我很紧张和害怕,因为母亲和大哥都是因为肺病去世的。回到沈阳,辽宁省陈副省长亲自到车站去迎接,他听说我生病了,急忙向我走来,冲着我喊:“泽良同志,泽良同志。”我急忙走上跟前,陈省长向我询问病情,说:“泽良同志,你不要紧张,记住我的话,一定能把你的病治好。”陈省长没有让我回家,而是医院。医院只在瓦房店有一家,床位非常紧张,有的病人要等医院,而我从住院到治疗,一刻也没有耽误。在领导的精心安排下,经过将近半年的治疗,我的肺病好得很彻底,医院复查,医生都看不出我有得过肺病的痕迹。住院和疗养期间,我的一切费用由公家报销,一日三餐、营养伙食都调配的特别好,国家还安顿好了我的家庭,每月家里都能领到元的生活费,当时块钱也是很值钱的,可以养活10口人。就这件事情而言,说心里话,我是真心感谢我们的共产党,是党给了我第二次生命,有党给我们做后盾,什么困难、什么挫折我也不怕了。

年,我出院后调到了长春第一汽车制造厂的文工团,一年后参加了吉林省歌舞团,主要表演单弦、相声、河南坠子。我在团里是“台柱子”,一场节目,我在台上的演出时间要占到二分之一以上,他们为我起了个外号,叫我“半台戏”。省宣传部宋部长是个曲艺迷,天津到东北的这些演员都认识宋部长,他看我演出非常辛苦,在一次文艺会议上就质问歌舞团团长,有你们这么用演员的吗?把阚泽良的嗓子累坏了怎么办?宋部长对我十分爱惜。年,省成立广播曲艺团,我又有幸成为了曲艺团的第一批演员。

年,我到北京出差,经人介绍,拜见了久违的荣剑尘先生。我在北京呆了20多天,每天下午都到荣先生家去,荣先生很喜欢我,有时给我说说唱腔和身段。临回东北的前一天,我向荣先生道别,荣先生不让我走,我就按照荣先生的要求退了火车票。我不知道为什么荣先生非要挽留我多住几天,结果还是希世珍师哥向我透露了荣先生的心愿,他老人家想收我为徒。周日,荣先生在饭店搞了一个小型聚会,一共13个人。荣先生让大家都斟满了酒,说:“今天我请你们来,对大家有个要求,我要你们承认阚泽良是我的学生。”我当时听荣先生这么说,很激动,这是求之不得的一件事,我赶快给荣先生磕头。转天,我返回东北,宋部长听说我拜师荣剑尘,建议让我把荣先生接到长春宾馆住些日子,由于种种原因,荣先生没有来,遗憾的是短短几个月之后,荣先生就蓄意自禁了,这让我很心痛。我的单弦很受东北观众的欢迎,这和荣先生在东北打下的单弦基础有关系。荣先生年轻的时候,每逢伏天都要到沈阳避暑,张作霖十分赏识荣派单弦,在沈阳,荣先生有一大批喜爱他的观众。

新中国解放以后,很多传统节目都被禁止演唱,为获得艺术新生,50年代我创作、表演了很多新作品,如年我创作《勤俭持家》,后来还灌制了唱片,年创作《干劲足智谋多》被评选为全国第一届曲艺汇演优秀节目,那时也没有奖金、奖品,但是心里觉得特别高兴。我还根据二人转的传统曲调,开拓了一个崭新的曲种——吉林琴书,很受东北干部、群众的欢迎。

(文革部分暂不刊登)

经历了十几年的动乱之后,曲艺演出仍旧很难恢复,多数演员都被下放到农村,他们早已改行,对艺术不再执着。文革结束后,我也只能配合歌舞团演出《红色娘子军》,主要负责拉大幕,另外还得跟着一块跳芭蕾舞。拉大幕也不容易,要结合着音乐和故事情节,慢的时候要缓缓的拉,快的时候“刷”一下子就得拉开。每当团里给外宾、国外朋友们演出的时候,都会请我过来拉大幕,但当时我已经调到吉剧团了,可仍然回歌舞团帮忙。我也因此得了个外号,叫“国际大幕”。对艺术也好,对其他工作也好,都要认真负责,用心去做,这样才能取得成绩。

年,吉林省曲艺团成立,我才继续开始了曲艺生涯。很快我们排演了单弦联唱、京韵大鼓联唱、京东大鼓联唱等节目,说新唱新,紧跟时代。电台经常播放我的录音,一些外地的听众纷纷打来电话,向我索取曲艺唱词,我毫不保留的将这些唱词寄给他们,为的就是广交朋友,更广泛的传播鼓曲艺术。

年,天津曲协举办单弦专场,一共组织了两场,在音乐厅,演出阵容很强大,有张伯扬、张剑平、赵玉明、马增惠、崔伟丽等。两场节目,第一场我是倒三,倒二是马增惠,攒底是张伯扬,我唱的是新段子《好女婿》;第二场张伯场倒三,马增惠还是倒二,我攒底唱《风波亭》。这期间,中国北方曲艺学校已经开始筹建了,李世明找到我的住地,向我征询有关成立北方曲校的意见,但是并没有向我提及调我来曲校的事情。

不久之后,中国曲协在石家庄召开理事会,会议上侯宝林先生提出了一个问题,“王佩臣唱的叫乐亭大鼓,靳文然唱的也叫乐亭大鼓,究竟谁才是真正的乐亭大鼓?”我帮助侯先生解答了这个问题,说,“靳文然唱的应该叫乐亭大鼓,他生在乐亭,长在乐亭,用乐亭的方音、方言演唱。”于是我分别模仿靳文然唱了几句《双锁山》,又模仿王佩臣唱了几句《王二姐思夫》。王佩臣原先唱过平谷调,成名以后,称自己唱的这种曲调为乐亭大鼓,京津两地观众对王佩臣的演唱很认可,也就同时认可了乐亭大鼓的这个名称。在京津两地,一提王佩臣就是乐亭大鼓,一提乐亭大鼓就是王佩臣,其实,这和乐亭县真正的乐亭大鼓大相径庭。与会领导、专家听了我对乐亭大鼓的一番阐述和模仿,都表示赞同。

会议结束以后,我接到一封信,是孟然同志写来的,她在天津市曲艺团工作,但她老家是东北,我和她很熟悉。信上说,中国北方曲校成立了,你是天津人,希望你能落叶归根,回到家乡的曲校教学。我当时挺高兴,就答应下了。

(曲校工作期间暂不刊登)

年6月到年4月,我在天津电台开办了一个曲艺讲座栏目,每周二下午6点到6点半,主讲单弦牌子曲,一共讲了42次课。其间,还创作了三段新节目,演出了几次,效果非常好。天津的老观众对我非常爱戴,经常给我打电话,希望我能够多演出。年11月,我在天津组织单弦专场,由我攒底演唱传统节目《武松杀嫂》,观众非常热情,返场一直持续到午夜,花篮达枝之多,我十分感动。年,我被中国曲艺家协会授予“50年有特殊贡献的曲艺家”称号,感谢全国观众,尤其是天津观众对我的捧场。

我虽然是单弦演员,但是我对其他曲种并不排斥。我曾经创作了一段相声叫《学大鼓》,里面涉及到了乐亭大鼓、京东大鼓、东北大鼓,目的就是向更多的观众推荐鼓曲艺术,让更多的朋友了解大鼓,喜欢大鼓。我还喜欢唱评弹,我在天津演出的时候,每逢返场,总有观众要求我唱评弹。评弹很难唱,我的评弹还是年和蒋月泉先生学的。河南坠子、二人转我也很喜欢。我对曲艺是广泛的爱好,认真的学习,我本人就是一个“曲艺迷”。

年阚泽良口述

年1月许克整理

欢迎订阅《滨海满族》

赞赏金额将用于满族文化公益项目

阚泽良

赞赏

人赞赏

长按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北京治疗白癜风最有名的医院
北京中科白癜风专治白癜风


------分隔线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
热点内容
  • 没有热点文章
推荐文章
  • 没有推荐文章
  • 网站首页
  • 网站地图
  • 发布优势
  • 广告合作
  • 版权申明
  • 服务条款
  • Copyright (c) @2012 - 2020



    提醒您:本站信息仅供参考 不能做为诊断及医疗的依据 本站如有转载或引用文章涉及版权问题 请速与我们联系